十分钟后,东厢客厅里的气氛诡异到无法形容。
宗悦紧紧挨着黎君,目光若有似无地偷觑着不停舔牙齿的三叔宗湛。
他的神态,宗悦只在军部训练营见过。
三叔每次给新兵蛋子立威,都是这样的表情。
但他现在却目不转睛地盯着席总,好像有什么深仇大恨。
堂中,宗鹤松捧着一瓶贵腐甜白仔细端详了几眼,“嗯,这贵腐的年头不错,小席花了不少钱吧?”
席萝将腮边的发丝别到耳后,微笑着回答:“没有,朋友送的,我这是借花献佛。”
宗湛似笑非笑,“席小姐的朋友……真、大、方!”
那两瓶典藏限量版,超百万了,他存了三年,没舍得喝。
操!
“好说,都是有钱的朋友。”
宗鹤松还没出声,宗湛又冷笑道:“你不是手机和钱包丢了,那些个有钱的朋友怎么没帮衬你一把?”
席萝侧首看向宗鹤松,“这当然要感谢宗伯了。”
“哦?感谢我什么?”宗鹤松摸着贵腐甜白,仿佛对席萝完全没有任何戒心。
席萝清了清嗓子,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要不是您儿子宗湛先生路过搭救,我的手机和钱包也不会这么快找回来。宗伯,不信您问陈管家,他是不是在宗先生家里接到我的。”
陈管家立马向前一步,“老爷子,是真的。当时三爷开门吓了我一大跳呢。”
宗湛:“……”
她不是野马,是他妈带刺的镰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