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夹着烟送到唇边,声音很低沉,“没有万一。”
萧叶辉和黎俏的事,势必要有个决断。
……
书房里,萧叶辉站在门口,看到里面的景象,目光中浮现出一丝不明显的淡笑。
还是他认识的小七,不论面对什么突发状况,都能以最快的时间恢复冷静和理智。
此时,她孤身坐在欧式长沙发中,裙摆曳地,双腿交叠,正低头摩挲着右手上的纱布,漫不经心地对他开口,“你来了。”
从初见时的荒唐无措,到此刻的淡然从容,指针不过走了半圈,他在她的身上已经看不到任何多余的情绪。
萧叶辉踱步到黎俏对面的单人沙发落座,故人相见的寒暄叙旧,在这般场面下显得多余而虚伪。
他轻声叹息,坐姿优雅地靠进了椅背,“手怎么样了?”
黎俏扯下一根纱布线条,放在指尖揉了揉,“死不了。”
太过稀松平常的对话,让萧叶辉有片刻的无所适从。
他其实宁愿黎俏打他骂他,甚至和他动手,也并不希望看到她这么坦然淡定。
萧叶辉从她脸上移开视线,撇开眼睨着前方的书柜,嘴角又浮现出薄笑,“小七,我说我有苦衷,你信吗?”
“信。”黎俏抬起眼皮,看着那张让她愧疚了三年的脸,心头还是忍不住收缩了一下,“但,不重要了。”
萧叶辉眉梢一挑,再次和她对视,“你怪我?”
黎俏压着嘴角,面色淡淡地看着他,“怪你什么?假死逃脱还是对自己人下手?”
“小七。”萧叶辉始终不曾更改过称呼,包括那双眼睛,也一如三年前,总是敛着温和的笑意看着她,“假死离开我不反驳,但这次老三和老五出事,你为什么不想想他们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