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使用临床常见的依托咪脂也好,偏偏选了最高效霸道的硫喷妥钠。
他能做到这个地步,黎俏绝不相信他只准备了这支腕表。
商郁大抵是了解她的,腕表给她,也一定知道她不会对他使用,所以很可能这只是个让她安心的障眼法。
他真正准备的东西,或许……放在了他自己的身边。
这个男人……
黎俏瞬间阖眸,报告单也被她逐渐用力的手指捏出了细细的褶皱。
从没有一刻,让她有这么深的无力感和紧迫感。
甚至黎俏有些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继续去深入了解偏执症和狂躁症的病例。
良久,她睁开眼,再次看着手里的报告,滚了滚嗓子,折起来就准备撕掉。
但身后传来了脚步声,李如推门走了进来。
她恰好就看到黎俏准备撕报告的动作,顿时双手环胸,眯着眸冷嘲,“你在干什么?”
黎俏把手中的报告轻轻撕扯了两下,头不抬眼不睁,“有事?”
李如盯着她的动作,又看了一眼检测仪,尖着嗓子反问:“你私下做药物检测了?你不知道检测要提前做申报?”
黎俏当着她的面把报告单投进了不远处的碎纸机,语调轻慢,“不知道。”
李如毫不意外地看着她的动作,踩着高跟鞋就走了过去,“不知道?那你现在应该知道了,这是咱们科研所的规矩。”
她瞥着黎俏,又继续冷讽,“你以为把报告撕碎就查不到了?你是不是也不知道检测仪里面有使用记录?
我们的项目现在还没启动研究,就算需要进行药物检测,也根本轮不到你来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