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听不懂?”黎俏撇撇嘴,手指一松,杯盖清脆地砸在了杯沿上,挑着眼皮看温时,表情耐人寻味。
或许是从没见过这样的黎俏,温时不免愣住了。
印象中的姑娘,总是一副清清冷冷的样子,仿佛对一切不以为意,也甚少有人能走进她的世界。
相识那么久,他从未见过黎俏这般邪肆张扬的模样。
他深深呼吸,压下心里诡异的感觉,沙哑地喃喃:“小黎,绑架唐弋婷是我一个人做的,和别人无关……”
直到此刻,温时还在袒护着商芙。
黎俏兴致缺缺地把茶杯放下,斜倚着扶手撑着下巴,“都自身难保了,还维护你的好姐姐呢?
当年你父母的死因,是商芙告诉你的吧?好歹你也成年了,自己不会调查,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温时目光凝滞了几秒,突地哑声笑了。
他的笑声很难听,似乎声带受损,音调不免刺耳,“黎俏,你说这么多,是不是想给商少衍脱罪?早知道你是非不分,我当初在南洋就不该对你手下留情。”
黎俏低头看了看指甲,不耐地扯唇,“大言不惭。”
温时一时失语,瞪着黎俏的眼神里也充斥着难掩的愤怒和讥诮。
“看着他,我出去走走。”
黎俏懒得和他多费唇舌,起身丢下一句话,径自出了门。
落雨和流云交代了一句,随即也跟了出去。
……
时间还不到一点半,老宅各处都散落着旁支的家属。
这片休息室附近,相对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