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三虽然清醒,但伤在头部,还有些虚弱乏力。
他眼看着南盺眼眶猩红,脸上蜿蜒着泪痕,鼻尖还挂着一抹亮晶晶的东西,黎三觉得那是鼻涕,顿时嫌恶地拧紧了浓眉。
好半晌,他薄唇蠕动,说了一个字:“丑……”
这女人怎么一副被蹂躏的模样,他昏迷这段时间,她都经历了什么?
黎三不忍直视地合上眼皮,南盺梗了梗脖子,转身就往洗手间走去。
而不远处的黎俏听到黎三的话,弯起唇角兀自点了点头,看来没失忆。
她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打量着黎三,兄妹俩再次对视,黎三滚了滚喉结,语气缓慢地问:“这哪儿?”
“南洋。”
闻声,黎三深呼吸,果然和他想的一样。
这豪华病房的装修和布局,一看就不是边境的产物。
他动了动腿,趴卧的姿势很不舒服,眼神眯了眯,又问:“欧白呢?”
黎俏勾着旁边的椅子坐下,拿起桌上的水杯,用手背试了试温度,回道:“给你留着呢。”
“嗯,懂事。”黎三欣慰地感慨了一句,脑海中已然开始琢磨,等他出院怎么整治欧白。
由于黎三身体还很虚弱,简单聊了几句,他就困倦地闭上了眼。
黎三睡着了,南盺也从洗手间走了出来,简单打理过后,虽然她神态透着淡淡的憔悴,但艳丽张扬的风华再次爬上眼角眉梢。
……
黎俏没在医院久留,叮嘱南盺小心照顾,又呆了一会就下楼驱车回了实验室。
抵达实验楼下,还不到早上九点。
黎俏侧眸看着副驾驶的小锦盒,稍加思索,便放进了收纳盒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