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黎俏跟着仲九公学习入殓文化,两人的关系亦师亦友。
在她的心里,九公的分量很重。
此刻,墨齐的反应落入黎俏眼中,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有问题。
黎俏见他半天不言语,没什么耐心地站了起来,“不能说?我可以自己去看。”
“小黎,别……”墨齐紧张之余,就一把拉住了她的臂弯,“我说。”
黎俏不动声色地挣脱开,昂了昂下巴。
墨齐轻轻扯了下黎俏,两人来到安静的吧台拐角,站定时他故作轻松地说道:“其实,老师前天一不小心受了点伤,不过没什么大事,你不用太担心,都挺好的。”
这番话,透着敷衍。
黎俏瞬也不瞬地看着墨齐,一字一顿:“受了什么伤?”
墨齐呼吸一凝,“就、就是……哎呀,小黎,我实话跟你说了吧,老师受伤这件事,本来不让我告诉你的。”
他看着黎俏,又自恼地垂下头,“早知道我刚才就不跟你打招呼了。”
黎俏耐心没了。
那双清冷的小鹿眼瞥着墨齐,转身就走。
这时,墨齐急急地追上她,压低嗓音轻呼:“是老师的手腕……断了。”
黎俏的步伐瞬间顿住,眼底幽光一片。
仲九公是南洋的金牌入殓师,也是殡仪文化界的灵魂人物。
他靠的就是这门手艺活,那双手就是他身份的象征。
手腕断了,非同小可!
大概是看出了黎俏的疑惑,墨齐挠了挠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前天我去老师的丧仪店找他,进门就发现他坐在地上,整个手都肿了,手腕还很诡异地垂着。
老师说是他自己搬东西不小心弄断的,但我问了医生,医生说……老师手腕上有严重的淤青,像是暴力击打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