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屿一怔,实话实说:“密码忘了。”
她身子忽然一动,江川这才发现是自己晃神,不慎把几根头发吸进去了,他想要弄出来,越弄越疼,夏屿伸手从茶几抽屉拿出一只小剪刀,递给他。
他接过,迟疑了下,剪断。
吹风机嗡嗡声停了,两人之间那股亲昵气氛也悄然消失。
再看这坐姿就有些尴尬,这么大岁数了怪不要脸的,连江小笨都看不下去躲远远的。夏屿起身,摸一摸头发,“这样就可以了。”
江川问:“还有什么是你没忘的?”
夏屿说:“实在忘不掉的吧。”
话一出口,她也意识到容易引发歧义,可是又不想解释。如果可以,她真的想把一切都忘掉,那些沉重的,内疚的。
她回了卧室,东摸摸,西砰砰,过了会儿,听见门响,还有一声猫叫。她愣一下,走出卧室,江小笨还冲着门口看,没错,他出去了。
还穿着拖鞋?
等了十多分钟,也不见人上来。
夏屿猜测,是不是一出单元门就进不来了?还是开车直接回酒店了?手机带了么?
她赶紧穿件厚实睡袍,又扯了条大披肩,揣上钥匙下楼。
在大厅看见一个人影。
面向角落一盆绿植,两手插进裤袋,看背影有些寥寂的意味,又被这身衣服的冲淡了不少。
她走过去,自身后抱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