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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要搬出去?再过十天就要殿试,关键时刻,怎能搬家分心?”苏秦氏一甩手:“我去说!”

苏孚赶紧上前拦住他:“费不了什么功夫。”

苏秦氏泼辣,说理争不过苏孚,吵吵:“作、作、作!看你殿试能考什么名次!”

教训苏孚两句,再提江怀瑾,骂道:“那小|浪|蹄也没存什么好心,不然为何要你这时候搬走?”

侮|辱词汇接二连三喷薄而出。其实苏秦氏不坏,只是一般市井小民,拎不清。妻死从女,因为过去原身对江怀瑾不满,总要抱怨,年纪大、不守夫道、工于心计、斤斤计较时间一长,也被诱导不满江怀瑾。

“不要这样说江公子!江家救过我们父女两命,对我亦有培育之恩,没污蔑恩人的道理。婚事不成,那恩重如山难道就没了吗?”

苏秦氏嘴巴一张一张,想要反驳,你不是也这么骂过吗?但望着苏孚那双幽静深邃的眼瞳,他却胆寒得说不出。女儿变了,有气势了。是因为中解元?

院门外,听光全程的江怀瑾捏着药瓶,心情复杂地想,真心感恩,当日为何又那样急迫趁火打劫,用功名威胁他解除婚约?

院内,苏秦氏头脑发懵,最终只能频频颔首作同意。

江怀瑾叩门,苏秦氏正晕乎乎,见到他潜意识拿出对恩人的态度,积极阳光打招呼:“江公子来啦?”

总是受这群中老年男子白眼的江怀瑾颇觉奇异,寒暄后说明来意,是来送跌打药膏的。

殿试看脸,苏孚脸上青紫一块,有损仪容分。

苏秦氏重回小厨房,江怀瑾受邀,来到书房。

“有什么不能在院里说?”

苏孚笑眯眯地:“怕我爹吃醋。”

她从袖中掏出一根银簪,正色道:“承蒙照顾,眼下身无长物,只有这根簪子,聊表心意。来日飞黄腾达,定不忘江家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