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镜去拴好,顺着门滑坐在地,身心冰凉。
你看,初心易变。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么?
有水滴在衣襟,林镜摸上脸颊,湿漉漉的。
推开窗,月光投在亭亭如盖的梧桐树叶,顺着缝隙流淌,逶迤一地。
前楼灯火通明、歌舞升平。
他这后楼茕茕孑立,永恒地陷进无尽黑暗中。
他爱干净,所以腌臜的光明从不属于他。
可惜干净的光明,从他落进泥潭,把酒陪欢的第一天起,也不再属于他。
今夜包下柳絮的刑部侍郎没来。告知柳絮可以插人进戏班,苏孚婉拒了柳絮的留宿邀请。
一来,苏孚并无打算牺牲色相。
二来,回想林镜那被欺负狠了的表情,苏孚略微心虚,刺激过头啦?
苏孚悄悄摸回后楼。
这阵子苏孚就住在林镜同一楼层。
这可是风月楼独一无二的待遇。
她和林镜同睡的流言也是这么起来的。
到楼道中,却没回自己房间,越过去,敲林镜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