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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钰显出几分兴味,盘问得知那梦只做到宫变,面上不喜不怒:“再没别的梦,没别的内容了?”

苏孚小心道:“梦实在只有一场,内容……”

“说!”

苏孚踟蹰:“梦中,苏观身后竟是琉璃公主,还说什么并非此间人……陛下,许是臣女记错。”

自落水醒来失忆,南宫璃确实性情大变。

若并非失忆,而是孤魂野鬼占领躯壳呢?

甭管南宫钰信没信,先在他心中埋下怀疑的种子总没错。

其实南宫钰信了大半,一因眼前的南宫璃太过陌生,二因苏孚在这件事上说谎,并讨不到什么好处,反而白白将个杀头的把柄交给他,思来想去,她这么做的缘由也只有自陈的,想保护林镜才说得过去,毕竟在梦中,林镜是被苏观殃及池鱼害死的。

南宫钰务实,天没亮,就派人去京郊打探屯兵事宜,等晌午得到回信,晓得别庄果真有疑点,大半信任已成九分。

南宫钰琢磨怎么将苏孚物尽其用的当口,苏孚也在琢磨,怎么爬进风月楼后院。

服软从祠堂放出来,直奔风月楼,哪知被闭门谢客。像苏孚这种没权没钱还不受宠的京二代多如牛毛,风月楼还真得罪得起。

苏孚搓手哀叹,后退助跑,窜上围墙,将将站稳,百米远震天吼声咆哮而来。

“快看!那有人爬墙!”牛犊子般强壮的络腮胡大喝。

拔腿冲记忆中林镜卧房的方向狂奔,后跟啪嗒啪嗒呐喊队伍,撞飞路人无数,正遇着林镜推门出来,旋风刮过,苏孚带林镜一百八十度转体,房门紧紧关上,其余众人没来得及刹车,前赴后继撞到墙壁。

屋内,苏孚呼哧呼哧喘粗气:“林哥!”

林镜长身玉立,淡定等她喘完,淡定听她剖白肺腑,淡定打开门,将她丢给护卫团。

苏家小女儿每天找风月楼老鸨八百遍,被丢出来八百零一遍,成为京城更新版头条谈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