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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鸨应该自有住处?”

月溶听话极了,不推拒,亦不反驳。顺从地将苏孚引到住处。

他是下九流,是做皮肉生意的商人,怎么也不能得罪最上等的勋贵,否则有的苦头吃。最初的少年不懂,曾被暴晒三天三夜,滴水未尽,现在的老鸨懂得透彻。

与前楼灯火辉煌,推杯换盏不同,后楼寂静无声,整栋楼只有零零散散几扇窗户有光线射出。

顶层,苏孚吩咐侯府护卫等在外面,随月溶进屋。

点燃壁灯,亮亮堂堂。

这是间十分俗气的屋子。

显眼的地方摆设着各种各样金玉财宝,风格不一致不说,一样当朝崇尚的笔墨纸砚都没有。

苏孚四处打量:“没想到,你的屋子是这样的。”

月溶毕恭毕敬道:“苏小姐认为,奴的屋子该是什么样的?”

属于原主的回忆里有个少年。

即使那样清贫,即使家徒四壁,也要捡墨石,在墙壁上画莲花。

他教育小小的苏孚:“斯是陋室,惟吾德馨。”

苏孚停止回想,轻轻道:“有人教我,斯是陋室,惟吾德馨。”

月溶恭维:“能说出这等话,那人定才高八斗,品高德馨。”

苏孚盯视他:“是你告诉我的。”

月溶明显地不信:“苏小姐别逗奴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