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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冒犯后的恼羞成怒?

还是心愿得偿后的喜不自胜?

凉风习习,从他敞露胸膛滚过,冷热交织。

终于,女人似哭似笑问:“您是不是很厌恨臣妾?”

赵厉刻薄反问:“你觉得呢?”

“理所应当,臣妾,谢主隆恩。”

经苏孚干涉,没过夜,暗卫统领苍凛带数十黑影找来护驾。

见到赵厉伤口,大惊失色:“陛下?!您怎么会伤得这么重?”

赵厉坐起,吩咐分两拨,一拨送苏孚回府,一拨随他回宫,苍凛固执先验伤:“皮肉伤不致命,可肋骨断裂一根,疼痛在其次,乱动随时有扎破肺叶风险,来人抬陛下走!”

苏孚震惊:“肋骨断了根?”

赵厉摆手:“苍凛你来扶我,抬回去像什么样子?徒惹麻烦。”

“谁能看到?当年您腿骨断裂生擒鲜卑首领,将咱们从死尸堆里挖出来多狼狈,现在不过抬抬您,算得什么?”

众暗卫跪满地,赵厉终于拗不过他们,被抬回宫。

苏孚被暗卫送回,夜里见那狰狞伤口,惊梦而起,捂着心口喘气。

她想起苍凛临走说:“我戎马杀戮半生,刀山火海半生,还从未见过陛下那样心性坚定,吃什么苦都面不改色的人。”

“多亏统领查验,否则谁能想到陛下伤得那样重?”

“可不表达,不叫痛,不代表不会疼。王妃,陛下重情重义,您若想利用这份情意伤害陛下,恕臣不敬,这世上有的是法子,让人悄无声息地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