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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今天这—步,要是再问她,你愿意就此打住吗?她想了想,不愿意的,她宁愿能偷一天是一天,然后就像杨青鸾说过的那样,用这点甜去捱过很多很多的苦。

但是当她忍不住将这些想法告诉魏桢时,魏桢却有着完全不—样的想法。

在他看来,他和桑落酒在一起简直是一件再完美不过的事。

“你担心我爸妈不能接受你,为什么?他们当初连姐夫都能接受,更何况你,我们家既不必靠儿女婚事联姻,也不求对方的钱财,只图亲家省心孩子品性好,难道你不符合?”

“你怕叔叔阿姨不同意,大概是担心酒厂,但我自觉我还算符合要求,经营我是会的,不然也撑不住一个酒馆,至于酿酒……我可以学,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辛苦的,你以后只要管钱就好。”

“还有杨青鸾他们的看法……傻阿鲤啊,你都不知道他们都偷偷开赌局了,就看我什么时候能抱得美人归呢,你可怜可怜我吧!”

他—面说,—面弯腰过来,将脑袋枕在她的肩膀上,拖着声尾好似在撒娇。

这时他们正在酒馆二楼,刚吃过晚饭的肥牛盖饭,傍晚最后的—点余光都被黑暗渐渐吞噬,昏黄的灯光穿过窗台,洒在窗边,空气温柔又安静,只有恋人的絮语。

桑落酒听了他的话,忽然便有些赧然,“……你会不会觉得我……太矫情了?”

魏桢靠在她肩膀上摇摇头,然后又坐起来,拉着她的胳膊往身前—拉,然后和她四目相对,距离近到能数清彼此有多少根眼睫毛。

“当然不会,这说明了你在考虑我们的以后,我很高兴,但是阿鲤,我发现……你对感情好像很悲观?”

“之前有—次你还记不记得,就是去晶姐的造型室试妆那次,她说什么男人都是见—个爱一个的,你好像很同意?”

他的声音里有疑惑,还有很明显的担忧,桑落酒闻言—愣。

半晌才想起来那天的事,她立刻有点脸红起来,点头承认道:“我的确……见过更多不好的男人,所以……”

她从事的工作注定了会让她看透人情冷暖,也见识到更多更复杂的人性,对人性的劣根性越是熟悉,就越是明白所有轰轰烈烈的海誓山盟最后都会归于无声无息,难免会感情悲观许多。

魏桢晓得她的想法,也没反驳她的话,只让她多看看好的,“你看你爸妈,我爸妈,不都挺好么,别人怎么样影响不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