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劝魏太太:“给他一个好前程就是了,何必搭上一辈子,女人结婚可是第二次投胎!你说什么,阿萝自己愿意?哎哟,她小孩子家能懂什么,年轻人都是有情饮水饱,可是结婚之后鸡毛蒜皮的事多了去了,你看看几个差距这么大的夫妻能走到最后的?没听说过么,嫁人勿嫁凤凰男!”
魏太太那时候听着既有些尴尬,又有很多的委屈,至少陶东岩的亲戚是桑家,好过有一堆不知足的穷亲戚,“不一样的,小陶跟他们不一样的。”
可是不管怎么解释,她们都还是会说:“有什么不一样的,等以后你就知道后悔了。”
世上永远不会少那种在你高高兴兴的时候泼你冷水给你泄气的人,也难怪魏太太会这么生气。
桑萝听她又说起这件事,忙安慰道:“她们都是眼红咱们家日子清净的,您要是生气她们可就高兴了。”
“我吃好了,先去上班。”
桑落话音刚落,魏桢就接着开口,放下碗筷后站起来。
一边往外走,还一边说了句:“妈您以后少跟人家说我们家的事,说不定人家还以为您在炫耀呢,天天说人闲话,真是吃饱了撑的。”
魏太太眨眨眼,总觉得他意有所指。
还没问呢,就见已经走到门口的他又回过身来,认真道:“您有时间,不如打听打听谁家儿子孙子跟阿鲤合适的,她既然要相亲,我想着不如找个咱们知根知底的,以后不受欺负。”
魏太太听得一愣,“……什么?”
相亲?谁?阿鲤?阿鲤要相亲了?
她倒吸一口气,惊愕地看着桑萝,“……你知道这事儿么?”
桑萝也纳闷呢,摇摇头,然后问魏桢:“什么时候的事?”
“前天她才告诉我的,说是中心领导介绍的,我说不着急让她别去,她说都答应人家了,不好不去。”魏桢解释着,对自己的别扭和与桑落酒之间的小争执闭口不谈。
魏太太当即就生气起来,指着他道:“你怎么回事,这么重要的事昨天晚上怎么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