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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桢立刻笑出声来,哈哈哈的声音传出了厨房,很快就惊动了家里其他人。

“你们在聊什么这么高兴?”桑母探头进来,叫桑落酒,“阿鲤,卢老师来了诶。”

“来啦,来啦。”桑落酒忙应了声,然后放下手,站起身后还狠狠地瞪他一眼,这才踩着重重的脚步走出去。

魏桢见她走了,也连忙将手里剩余的烤地瓜吃完,洗了手之后也跟着出了厨房。

卢老师将一个密封的信封交给桑落酒,说已经按照她教的那样取到了儿子跟孙子的带有毛囊的头发,并且分开两个密封袋装好,“真是太麻烦你了。”

她不无感激,拉着桑落酒的手不停道谢,谢了好几回,这才因为要照顾孩子而匆匆离开。

“以前看着你卢老师,都是慢条斯理很讲究的,一看就是知识分子,哪像现在……”桑母站在门口望了一眼,然后叹口气,颇有些唏嘘。

老太太闻言嗯了声,看看儿媳妇,“比你都老了,哎呀,这女人过得好不好呀,不仅要看自己,还要看老公,不是我说,卢老师那口子活着的时候就不大行,光会埋头干活,根本没管过孩子,要是他能帮着管管,说不定孩子就不会长歪,也就没后头这些事咯。”

老太太说完还觉得自己说得蛮有道理,连连点头,然后回头问小孙女要不要吃宵夜,给她煮汤圆吃。

“不了不了,饱得很。”桑落酒连连摇头,拒绝得干脆利落。

老太太哼了声,又问魏桢要不要,魏桢呃了声,委婉道:“奶奶,这才吃完饭没多久呢,我跟阿鲤刚吃了烤地瓜……还、还不饿……”

老太太一听就不乐意了,重重哼了声,边走边嘟囔:“不识好人心,待会儿想吃都没有了!”

魏桢望着她走开的背影,有点不安地悄声向桑落酒问道:“奶奶是不是生气了?”

“没有,她就这样,觉得你好,就恨不得让你一天吃七顿。”桑落酒满不在乎,摆摆手,“她就是随口一说,吃不下就是吃不下,这有什么好生气的。”

听她这么说了,魏桢才松口气,又听见桑母在楼梯上叫他,就应了声,起身跟上去。

原来是给他安排客房,就在桑落酒旁边,“家里没有什么客人来,东西不齐全,枕头就委屈你用一下旧的。”

桑母说完,又忙补充道:“你放心,这是阿鲤去年回来才买的,就用一次她就给换了,我洗干净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