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魏桢长得丑还是性格不好,他不配吗?!
“所以我就想着,先定下来也好。”陶东岩没发觉他情绪的异常,自顾自地说着心里的想法,“阿萝的想法我清楚,以前她是要接手福元酒厂的,我初中毕业不读书了,跟着师父学酿酒,她大学就学了管理,以后我们一内一外刚刚好,可是没想到……后来师父不忍心拆散我们,就让我跟她从青云镇出来了,我们一走,福元酒厂以后交给谁就是问题。”
“阿鲤酿酒的本事还没喝酒的大,经营更是要从头学起,这都不是问题,问题是她不喜欢,师父师娘和爷爷奶奶都舍不得逼她,就得另找徒弟,可是徒弟也没那么好找,那天我就说了句,说不定咱们的孩子可以呢,等师父老了,孩子也长大了,要是愿意学的,总该能……结果阿萝就落了心病了,她怕是想着早点结婚早点生孩子呢。”说完他又叹了口气。
魏桢这时才知道原来这里头还有这么个缘故,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但对陶东岩的敌意到底还是慢慢淡了不少。
“我姐不是喜欢粉色么,挑颗粉钻来镶,不用太大,款式简单点,这样好方便日常佩戴。”他一边喝着酒杯里剩余的酒,一边建议道,“你们要是有什么特别的需求,比如特别喜欢什么,也可以叫设计师订制。”
“回头介绍个设计师给你认识,跟他谈谈就行了。”
陶东岩闻言道好,蛮高兴地跟他道别,又匆匆去忙工作了。
剩下魏桢一个人站在酒吧的吧台后面,看着桌面上只剩下冰块的玻璃酒杯,一抹清爽的绿色黏在杯壁上,有点莫名的扎眼。
阿鲤,桑落酒,真是好样的,哼。
桑落酒整一周都很忙,不知道为什么,客户特别多,除了接待他们做咨询和采样,还有以前的客户因为种种原因落了心病,要来找她聊聊的,比如之前几次出现在中心的刘老师。
自从得知孩子不是自己的也不是哥哥的,他就跟妻子离了婚,开始他也是舍不得,但妻子却态度很坚决,离婚后带着钱和孩子离开了容城,去了南方一个很远的小城市,跟刘老师没什么联系了,但是没有删好友,便偶尔能从朋友圈看到些关于孩子的消息。
按理来讲,事情到这里也就结束了,算是顺利解决,但没想到的是,因为受到的打击有点重,刘老师患上了失眠和中度抑郁,又不愿意吃药,便偶尔会来找桑落酒聊聊。
有时候是说自己的感受,桑落酒就听着,偶尔给点建议和看法。有时候也聊聊生活里的琐事,比如他老妈开始想安排她相亲被他拒绝了啊,或者是说说现在的学生怎么样,聊完他就走了,据说这样能轻松好些天。
就是缺个树洞,桑落酒送走他之后,叹口气想到,下次再来她倒可以建议他写日记。
已经是周五的下午,马上就能放周末了,可以睡懒觉,想想都很幸福。
一边计划周末怎么过,一边等下班,在下班之前却又来了个客户,是咨询的,问了价格和什么时候能拿结果,又问了怎么自己在家取样,然后说周一会过来,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