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他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桑萝握着手机的手瞬间僵住,然后猛然回头,面色变了变,神色也变得戒备和提防起来。
她下意识地后退两步,警惕地看着他,“……魏先生,你跟着我做什么?”
“送你出去。”魏桢解释道,又回头看一眼近在眼前的车灯,“车来了。”
桑落酒被车灯闪了一下眼,立刻别开头,抬脚往右边走,“不用麻烦了。”
魏桢跟上去,劝道:“别墅区很大的,光靠你两条腿,到半夜都走不出去,就算出去了你的腿也坏了,明天还怎么上班?”
他是好意,但桑落酒听不得,天知道,她现在最烦这个人!
但又实在拉不下脸来真的跟他吵架,只好当没听见,埋头一个劲地继续往前走。
魏桢没办法,总不能真的不管她,干脆也跟着她往前走,就当是醒酒了,魏礼云的那辆迈巴赫慢吞吞地像蜗牛一样跟在他们旁边,一点一点往前挪动。
他们出来以后,屋里的饭局也正式宣告结束,魏太□□排桑家夫妻俩去客房休息,然后拉着桑萝去小花园散步。
“我知道他们是对你很好的,也悄悄打听过,但是……”魏太太握着她的手,感觉到她明显并不怎么细腻的皮肤,有些心疼,“阿萝,我想听你说,这样才能放心。”
桑萝嗯了声,说起在家的生活,说她每天都会早起,因为要去厂里工作,酿酒不是轻松事,“有时候订单多,我们就会更忙一点……”
魏太太仔细听着,又问她老太太他们对她怎么样,桑萝实话实说,“奶奶更疼阿鲤多一点,小时候算命的说阿鲤是童子命,活不到成年,家里就很怕她出事,处处宠着,但好像现在看来,那个算命的说瞎话。”
说完她就笑了两声,心里却想起奶奶第二次给桑落酒算命,问的三婆,三婆说不是童子命,不过阿鲤腿根处有梅花胎记,长大后会克夫,要找个八字硬一点的女婿。
老太太当时呸了声,说只要早死的不是我孙女就行,转头给姐妹俩一人打了一个长命锁。
现在想起这些旧事,她还是很想笑,只是以后,不能每天都见到她和爷爷了。
她眨眨眼睛,别过头,忽然发现不远处的屋门口站着陶东岩,见她看过去,他似乎愣了愣,然后转身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