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猫觉得自己真是越来越搞不懂他在小位面拿的剧本。
时倦一跃跳上岸边,接着朝乌衣渠上游走去,沿路还顺手折了两枝带着夕露的树枝,弯腰放在经过的小路上,叶子摘下来撒了满地。
他一边走一边扔,一直到来河边夜游的人们都看不到的地方,身后蓦然响起一阵簌簌的声响。
橘猫回过头,就看见一群黑衣人不知什么时候追上他们,离得最近的那位蓦然将手里的长剑朝前一掷,剑尖直指他的心脏。
道路两旁的残枝被夜风刮得微微一晃,撞上沿途的石子。
一簇火花蓦然溅起。
那柄长剑飞到一半,便像是撞上什么看不见的阻碍,被弹得掉在地上。
时倦停下脚步,弯下腰,捡起地上的长剑。
黑衣人们的势头极猛,在发现破不开空气中那层障壁以后,暗器在术法的裹挟下不要钱似的朝阵外的人攻击。
漫天如泼散般的攻击之下,难免有那么些刀光冲破障壁,最终被时倦拿剑挡下来,挡不了的便直接避开。
蓦然一道避闪不及,刀锋落在长剑的下方几寸,划破了他的手,鲜血蚕食般浸透了手套。
时倦手腕颤了颤,长剑蓦然脱了手,手指不住地发抖。
那是用力过度的病理性反应。
原本的动作一旦停下,身体超负荷的负面反应瞬间如压抑到底的弹簧反扑起来。
时倦垂眸看了眼鲜血淋漓的右手,忽然抓住手套的指部,拉扯时皮肉跟着翻卷。
暗器终究有用完的时候,何况在可修行的情况下,除非职业缘故,其实很少有人会随身携带那么多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