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动作很重, 男人像是憋着一股子气,发泄似的厮磨着, 连一点缓冲都不给, 就撬开了眼前人的唇,缓缓深入进去。
夜风钻过林梢, 带出前一日雨水的味道。
加洛州气候一向偏潮湿, 雨水在枝叶和泥土里泡了一晚上,浸出咸湿的气息。
分开时嘴里便带上了血腥味,像在不见天日的倾盆大雨里擦亮了一根火柴,在冰冷中燃起炽热的火, 带着灼热的,硝烟的味道。
时倦尝到嘴里的血, 下意识地抿了下唇。
耳边传来一声极轻的嗤笑。
沈祈扣着他手腕的动作半点没松,反倒直接拉着他往回走,关门, 上锁, 一气呵成。
时倦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沈祈对上他的目光,稍稍一顿, 抬手在他嘴角擦了一下,轻叹一声:“你病还没好,外面又有人到处找, 别乱跑。”
时倦安静片刻:“医药费……”
“你付得起?”
“……”
时倦:“可以试试。”
沈祈闻言,淡淡地挑眉:“我改变主意了。”
时倦就等着听他又准备说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话。
“你一次性付清就是一秒钟的事,我会总觉得我那十几个小时白干了。”沈祈道,“所以,我要你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