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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冷汗没入鬓白,老人嘶哑着嗓子:“您明明没有……究竟是……什么时候……”

艾莱恩脸上的笑容淡了下来。

被操纵感从四肢百骸涌上来,老人愕然地看着自己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弯下腰,双手背到身后。

为什么血族会以看起来除了象征没有丝毫作用的血脉作为族群贵贱的评判标准?

为什么每一个血族都心甘情愿地将为统治者的该隐奉为神明哪怕尊严被折辱也丝毫不会反抗?

因为血族的血脉高低代表的,是力量的强弱。

高阶之于低阶,像是主之于奴。

他们天生便有着操纵低阶血族的能力。

而被操纵的那一方,甚至连反抗的资本都没有。

高阶可以因兴趣上头便控制着族人的行为动作,可以让低阶去哭去笑去奔跑,甚至能控制他们自发走向死亡。

只要你的血脉够强。

有些人是真的生来就注定高贵,而有些人却只能待在低处,哪怕挣扎着向上一辈子也达不到旁人的起点。

血族就是这样畸形又病态的种族。

“大人,您不能这么自我……”

“是吗,”台阶上的血族红眸微弯,抬起的右手食指朝对方微微勾着,像是在牵着什么看不见的傀儡线,“可是我喜欢,怎么办?”

血脉间不可跨越的鸿沟带来的威压令老人动弹不得,身体与思维的连线被强行切断了似的,弯腰,低头,叩首。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