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cue这个梗，棠栀微窘。

原来他都知道！

她正犹豫着要说点儿什么，下一秒，就听得电话那头，男人清清淡淡的声音响起：

“因为我六根不净，有了喜欢的人。”

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棠栀呆呆望着捏着手机，心脏已经不受控制地重跳了起来。

惊的不是他这句告白，而是惊诧着他竟然愿意陪她玩这个破梗。

他之前偶像包袱重到，她给他画得丑一点，都要和她生气的。

现在却也知道她暗暗骂他是和尚，倒一点也不生气，代入角色来给她表白了。

明明不应该，可她的耳根发烫。

都说女人都是听觉动物，又容易被细节感动，她也难逃例外，一旦为他平平无奇的一句话赋值，意义就会变得不一样。

棠栀避着他的眼睛，低声道：“可是那个喜欢你的棠栀，早已经不在了。”

“而现在的我……”

“是不再只看向你的棠栀。”

江祗一怔，心脏像是被撕开一道巨大的口子。

虽然早有预判，但当她亲口说出来的时候，江祗还是感觉到了一阵痛意。

那些无法相抵的厌恶，在每一个日日夜夜，婚约和催命都如同魔咒一般萦绕在耳边。

曾经分手是他最乐于见到的事情。

可现在缠着她，不想就此分手的人成了他。

他试图用她之前最为受用的柔软音调哄她：“之前是我做的不够好。”

“栀栀，再给我一个机会。”

他什么时候有这么软言的时候？

棠栀在心里唏嘘了片刻，摇摇头：“江祗，你喜欢的，只是那个热烈的，向往着你的棠栀。”

是她伪装出来的，那个喜欢着江祗的棠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