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他的这通话,许霁深像是没有听到似的,只问自己关心的:“安安什么事?”
赵元玮愣了愣。
刚刚也是因为一时情急编了这么个理由,现在竟一时不知该怎么杜撰。
他思绪飞速运转着,在许霁深凌厉目光的高压之下,额头硬生生憋出涔涔冷汗。
许霁深已猜到他在说谎,面上即刻露出嫌恶之色,沉声道:“赵先生,我劝你少花这些不正的心思。你再拿我太太做幌子,我不会客气。”
眼见着许霁深要走,赵元玮连忙伸手想去拉他。但还没碰到人,他的手臂就被保镖反手钳住。
赵元玮疼的嗷嗷直叫,却还是记得此行来的目的,不顾疼痛的朝许霁深喊着:“许总!我手上有新源制药的专利名册,我知道昕康一直想要的!咱们不如互惠互利,这可是双赢啊!”
昕康药业和新源制药虽然一直是竞争关系,但因为生产的药品类型不同,两家公司各据一方,表面关系也算是十分和谐。但私下里,两者都想在对方的经营领域中分得一杯羹,却因为行业涉及众多独家专利和知识产权问题,迟迟无法破局。
新源制药的专利名册一直是同行们关注的焦点,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会落到一个医药代表的手上?
许霁深对赵元玮的话并不太相信,不以为然的冷嗤了一声。
赵元玮知道这事超出常理,连忙解释道:“许总,是真的。这东西是我……”
他突然四下看了看,压低声音:“是我从段总那边偷偷搞过来的……新源知识产权部的头儿经常跟我一块喝酒,我们本来是想赚点外快的……这也算是机缘巧合,这个机会对昕康来说,可是不可多得啊。”
许霁深默了半响,示意保镖放开赵元玮,淡声问:“赵先生,你知道你现在的行为是犯法的?”
赵元玮愣了愣,随即又堆起一脸谄媚笑容,“许总说笑了,我也是看在您的面上,才想跟您合作的。我跟您说实话,我现在也是没办法。我老婆最近在跟我闹离婚要把我的钱都弄走,烦心的很,不然我也不会这样铤而走险了。但您不用担心,只要我们小心,这件事不会有其他人知道。现在多少人私底下想搞这样东西,您肯定知道的对不对?”
为了讨好,赵元玮又道:“我私下里跟您说,您还是要多留意留意程愿安,那丫头也不是省油的灯。这女人啊,狠心起来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我啊,就是之前太相信我老婆了,您还是得多提防着点。”
讲完这番话,赵元玮突然觉得气氛有些不对。
如果说之前许霁深只是不耐和不屑,那么现在,他眼里还多了几分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