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朝晖浓密长睫垂下,悄悄瞄了眼自己的胸,不发一言,光着脚走向衣柜,打开衣柜随意抓了件衬衣,淡淡开口,“可有人却还看成呆头鹅。”
这么明显啊。姜暮云不争气地脸也热起来,仍背着身,气急败坏,“我才没想看你呢!谁让有人自己洗澡怎么都不锁门的,真是!”
孟朝晖修长的手指扣着扣子,“叶阿姨让我把这里当自己家,谁会在自己家反锁着房门。”
姜暮云:“……”
姜暮云哑口无言好半晌,才想起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不是为了看他芙蓉出浴,也不是为了和他斗嘴,她是来兴师问罪的呀!怎么反倒成了做亏心事的那个了!
她再次挺直腰杆,凶巴巴,“是不是你告的状?”
孟朝晖没有任何回应,仍在慢条斯理地扣扣子。
姜暮云被激怒了,胸口不断起,嗓门又提高了一倍:“说话啊,你哑巴了!”
孟朝晖依旧沉默。
姜暮云气坏了,就感觉自己在和人打架,却总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打了个寂寞,她破口大骂:“你个骗子,小人,你明明答应过我不说的!”
孟朝晖停下动作,抬头看向她,终于开口了,淡淡道:“我记得,我没有答应。”
“无耻!”姜暮云猛地几步就冲上前来,伸出手,想攥住他的衣领,把他狠狠地揍一顿。
可他上衣还未穿好,裸露着大半的胸膛,正瞧见一滴晶莹剔透的水珠从修长冷冽的脖颈往下淌,滚到胸口,落入衬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