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楼下的时候,时春去路边的粥铺买了两碗热粥上去,一是喝点热的暖和暖和身体,然后也是担心他们可能会饿,毕竟牧爷爷现在还是没有什么胃口。
见着时春冻得鼻尖通红,牧父没让他们在医院待很久,就催着他们回去好好洗个热水澡别感冒了。
郊区的雪比市区下得要大,等牧休言不慌不忙地开着车回到家,家中的院子里已经积着厚厚的一层雪。
牧母他们好像在看“春晚”,房间里的灯全亮着,倒也还是没有几分过年的样子。牧休言停好车出来的时候,正好看见时春站在院子里,头顶的帽子上已经覆上了一层雪花,被屋内透出来的昏黄灯光照得亮晶晶的。
牧休言走过去拍了拍时春帽子上的雪:“不冷吗?”
时春摇了摇头,若有所思地说:“去年过年好像还是在桐湾,爷爷给我买了一大捆烟花。”
“所以,这是在嫌弃今年的年过得不好?”牧休言将时春露在外面的手握在掌中。
“是觉得去年还可以是个孩子,今年好像就不是了。”
“嗯?”
“因为去年还可以假装自己是单身,今年好像不行了。”
牧休言将时春拉到自己怀里,下巴抵在她头顶,整个人将她裹住,并没有挑着她话里的漏洞继续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