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
“我在酒店一个人住,无聊得很。恨不得太阳早早地升起,明天早早地来到。”
王邈眯着眼,打量着阳光底下的宋衣露,好一会儿才懒懒蹦出一句话来:“男朋友没陪你一起来?”
“我忙着念书,跑秀,哪有时间交男友。”宋衣露也笑。
王邈没接她的话,一搂着宋爱儿的肩,向那边的雪道扬了扬下巴:“走吧。”
一路上宋爱儿只听着他们谈笑风生,等到了真正上装备时,她忽然插了一句:“我也滑。”
王邈以为她在开玩笑,有心想逗弄几句,想起宋衣露就在跟前,只好忍下了:“你脚踝受伤,滑不了。”
“睡了一晚,早好了。”她平平淡淡地答。王邈望着她,脸上的笑容渐渐地消失,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温和平静地响起:“你在说真的,宋爱儿?”
“当然是真的。”宋爱儿笑眯眯地说,“都多少年没见freda了,我这是要和我妹妹滑雪呢,王邈,你可不能拦着我们姐俩呀。”
王邈心平气和地退到一旁,大有一副要看着她演下去的阵势:“行。”
宋爱儿又转过身,笑吟吟地对着神色莫辨的宋衣露说:“我是头一回滑雪,又摔得狠,不像你,从小就聪明,学什么都快。这回滑雪你一定得让让我,freda。”
宋衣露歪头笑了笑:“当然。”
因为崴了脚,宋爱儿没有穿着雪板去坐缆车,而是很不方便地抱着它。宋衣露穿着雪板,自如地走在道上,因为姿态悠然,更显得像一个雪场的常客。
缆车缓缓地上升,天是冰蓝的,远处的山峦在薄雾中若隐若现,太阳在云层后,仿佛安静地俯览着一整个世间。宋爱儿紧紧地抱住雪板,生怕掉了似的,一边沉浸在这难得寂寞的气氛里。
等下了缆车,她把美景抛到了脑后,开始穿雪靴。因为崴了脚,宋爱儿穿得很吃力,咬着牙,一点点地穿好,却没办法保持平衡,还抱着雪板,更显笨拙。宋衣露没管她,先自行话滑了下边。一旁的王邈眼神安静,似乎是要看着她出洋相。
她没有出洋相,只是走得慢。抱着雪板下坡,每走一步都好似会摔倒,轻轻一动脚就是一滑。她索性扔掉了碍事的滑板,用雪杖戳着,让它自己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