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周翰没敢说不是还有医保吗——他是花钱的行家,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这种玩法只不过是把医保的钱捯饬到药企资本家的口袋里,占去很多其他的用场。逼迫医保为昂贵过头的药买单,却不把价格打压下去,其实就是逼迫其他病人买单。
苏禾说,“我是绝对不会去明辉的。我对其他的企业没有任何偏见,但是对明辉这种盈利模式的药企厌恶至极。就算我不做基础科研了,要去药企,也肯定去国内的药企。致力于打破这种吸血鬼的专利垄断,把他家每一种药都给打到白菜价。”
孟周翰:……
“你能不能有点自我追求,别光想着断人财路啊!”
狭隘不狭隘啊!
苏禾噎了一噎,瞬间满脸通红,“啰嗦,我的理想是基础科学研究!被逼去药企肯定一肚子怨恨,就是要断它财路怎么啦!”
孟周翰笑得肩膀乱抖,莫名就觉得,她这种幼稚的意气和豪言壮语,好像……也挺热血、挺可爱的。
他托着腮看着苏禾,说,“我可能得去创业了。”
苏禾还没从先前的话题里回过神来,警惕的脱口而出,“你不会想去做明辉这种模式吧。”
孟周翰也瞬间应激,“我是这么邪恶的人吗?我要创业,肯定是……那什么,要当爱国民族企业家啊!”
苏禾:……
“当然,除了利国利民之外,”孟周翰用手指头比了比,“……还是想给自己赚那么点钱的。”
苏禾笑着揉了揉额头,“我不仇富的,你不用这么小心。”
“还是小心些比较好。”孟周翰笑着说,“万一赚太多,被你讨厌就不好了。”
苏禾满脸通红,“都说了我不仇富啦。”
“虽然不仇富,但肯定不喜欢吧。你之前说过,我这种坐拥千亿的富二代是不正常的。”
苏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