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柯道:“既然如此,不如趁晚上与元真几个吃饭的时候,我再告诉你。”说一个是说,说几个也是说。他倒也想看看,剑门几个弟子会不会被惊掉牙。
非要一起说?丹阳有些疑惑。他哪里知道其实是季柯挣扎着想在最后关头震剑门一震,须知他在这里憋屈的实在太久。
大约这是季柯那里特别的习俗吧,丹阳想。可若他肯与整个剑门坦诚相待,丹阳心中不知为何,便涌起一股温暖来,令他不自觉弯了弯嘴角,虽然只有一瞬。
丹阳看了看季柯覆上来的手,指甲整齐,干躁温暖,五指拢了拢,道:“好。”
于是晚饭时。
季柯清咳一声:“我有桩事要说。”
正在喝汤的众人停了下来,看向丹阳。
大师兄正在吃一个芋头,慢条斯理地剥着皮,闻言只是抬了抬眼:“听他说。”
既然大师兄发了话,师弟们就都放下了筷,坐得整整齐齐,几双眼睛都盯着季柯。反而把他看得背后一紧。季柯看了眼摩罗那,这顿饭,他还特地把摩罗那给叫了过来——给自己壮胆,万一情况不好方便跑路啊!
摩罗那丝毫不知道老大快要将他卖了,正卖力啃一块骨头。
就见季柯指着摩罗那,说:“这个人,魔界的。”
“咳——”
摩罗那顿时差点将骨头给喷了出去,咳了半天,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季柯。
四周寂静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