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柯又揪了把它的毛:“你刚才叫我什么?”

刚才?

水猊兽想了想,反应很快:“好,我们走。”

原则上,道侣和主人是同一个效忠等级。

只是……

“你可否别再揪我毛了。”水猊兽委婉地捍卫自己的毛发,“它长得很慢。”

言下之意,会秃。

火蠡幸灾乐祸地嗝了团火苗,在水中闷咚一声响。蠢货,它愉快地想,谁让你们这些灵兽要长毛的。像它浑身坚硬的皮甲,就算季柯想下手揪,还要顾忌手上会不会扎个洞。

说要下去,却也不能冒冒然下,丹阳固然依着自身技长。季柯却得考虑自己现下的处境。他将这左左右右的水域打量了一遍,安静地连条鱼也没有,若是有凶物,应该是隐藏不了的。再者身下坐骑已有之前五倍大,关键时刻还能当堵墙挡上一挡。

“但是你能不能变小一些。”季柯说,“这么大是怕别人不知道我们在是吗?”

水猊兽很无辜:“我以为你们喜欢大的。”说着,它缩小了自己的身形,原本它长得像头尖角牛,现下犹如一匹小马驹,仍就驮着季柯。

摩罗那既然这么了解这片水域,说明他一定下来过。

季柯道:“有没有别的路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