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捅剑,从来都是光明正大。”

“不然,你试着起身?”

季柯忽然觉得有些不妙。

可是丹阳已经一跃而起,落至池外,他披上了衣服,微微侧过脸。

“这座池子于我如补药,对毫无灵力的人,怕是会补过头罢。”

“你方才那么激动,任灵气洗涤经脉。这会儿,恐怕一时不得起身。”

“这里环境幽深,无有人来,如今天色渐暗,怕是要有一场大雪。温水衬雪,倒不失为风雅之事。”丹阳发梢还滴着水珠,眼中水波一荡,倒是荡在季柯心上,可惜池中人现在无暇欣赏美人。“二师弟,慢用。”说着,便如白鹤一般,飞身而去。

衣衫飒飒,徒留手软脚软动弹不得的季柯一个人。

“……”

季柯眼睁睁看着丹阳扔下一堆话离开,一句脏话滚在喉间硬是憋着没有吐出来。这天下若再有人说丹阳惜字如金,他一定要将此人扔去喂狼。呵,他姥姥的这么点说话水平,全用在怼他身上。可以的丹阳。

不过他倒是确实再次认清了一件事,如丹阳所说不错,他们剑门的人。

捅人当真当面捅。

元明很郁闷,他极少郁闷。今天格外。

他今天闲来无事,就在房里窝了一天,上午看道德经,下午看心经。把一颗心看得通彻透底。趁着感悟的东西还热乎着,拎着剑就想出去耍耍。

才刚起势,就看见小师弟飞奔着过来。

“心……”

“五师兄你该扎头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