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氏看了段暮乔一眼,忽然笑了:“这么一想,我女儿分析得也对。”

段暮乔亦捂嘴笑了:“所以说啊,母亲不必担心。我今夜叫世子过来,也是让他宽心。再者,也得让他知道,今日我和娘在段暮遥那里,受了什么样的委屈。”

胡氏捏紧了手帕道:“世子和燕王妃害怕,不过也是担心这即将要到手的青龙令飞了。其实你还别说,这段暮遥要真的跟她娘一个性子,没准真的会随便拽一个人嫁了。你想想她当年,不就是随便一指,指了你爹吗?”

段暮乔怔住。

胡氏捏着手帕,沉吟稍许,突然拉住了段暮乔道:“今夜世子若是过来,你可以同他说。若是提前能将生米煮成熟饭,那段暮遥到时候,不嫁也得嫁。”

段暮乔咬紧着下唇,似乎不太愿意:“那岂不是便宜了她。女儿还是不想让她和世子……”

胡氏立马训斥道:“糊涂!”

段暮乔立马噤了声。

胡氏见她一脸委屈,也是放软了声音,劝诫道:“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是寻常。你爹已经算很好了。这么多年,府内除了底下几个不受宠的姨娘,便只有我。可即便是我这么把持着他,他也不会只有我一个。偶尔,他也会贪新鲜。”

“那段暮遥将来若是嫁到了燕王府,定然是正妻。她和世子,那是早晚的事。你若这点委屈都受不住,日后如何能拿到整个燕王府的掌家之权?”

段暮乔吸了吸鼻子,低声道:“母亲教训的是。”

胡氏想了想,突然对着百合道:“你去将我珍藏的好酒拿出来。等今夜世子过来,乔儿你可千万要记住,送给世子。”

“那酒可是好东西,平时我都不舍得拿出来。那可是从宫中流出来的药方,药性温和,届时,只需要喝那么一小盅,立马就见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