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些双方都不知道的漫长岁月里,他们为了走近彼此,耗费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甚至投入了那么多的感情。
怎么就能这样轻易放弃。
盛星回过神来,绷着脸,闷声说:“愿不愿意是我自己的事儿,不许你问。你到哪儿了,多久到?我都困了。”
江予迟报了个地点,低声道:“你睡吧。”
顿了顿,他又问:“星星,可以不挂电话吗?”
盛星本就不放心,这会儿听他这么一说也没拒绝,只说:“你注意点儿,困就去服务区睡会儿,别硬撑着。”
江予迟低声应了,说:“晚安,星星。”
盛星假装没听见,只伸手在屏幕上胡乱敲了两下,就当回应了。
逼近十一月,枝头渐渐凋零,晨间的冷意已近冬日。
酒店对边的街道边,黑色的车停了约莫有一小时,车熄着火,却久久没有动静,没人下车,也不见人上去。
车内。
江予迟身体后倾,闭着眼,靠在座椅上,耳边是盛星轻细又绵长的呼吸声,她这一整晚都睡得很好。临睡着前,她的意识变得迷迷糊糊,分不清这是什么时候,含糊着和他撒娇,说,三哥,好冷。
他已经有十八天没抱着她睡觉了。
他想她,身体也想她。
此刻,他就坐在这儿,静静地等待她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