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鲨鱼和老板蹲在门口抽烟,瞧着来往路人。这几年旅游业发展,这一带经济好了不少,本地人也愿意留下来,整个小镇还算热闹。
江予迟打了声招呼,出门给盛星买水果去。
盛星爱吃水果,各地的新鲜水果都爱。
江予迟逛过几个小摊,途径一家糖果摊,看着这堆花花绿绿的果糖,想她这几天还算乖,没总往盒子里掏巧克力,顺手带了两盒回去。
午后骄阳炽热。
临近七月,气温升高,地面蒸腾起暑气,这个点儿街道上没什么人,旅客都钻在各种各样的小店里,马场倒是比街上热闹点儿。
民宿门口斜着两道门框的影。
鲨鱼和老板不见人,不知上哪儿去了。
二楼,走廊尽头,房门紧闭。
木窗半掩,地上横着一道金色,透明的光束下粉尘弥漫。江予迟的视线落在窗沿上,神色微凝,放慢动作,悄无声息地往尽头走。
门关着,窗沿上落了几颗砂砾。
一推,吱呀一声响,窗户打开,底下居民楼层层叠叠,院落空荡荡,角落里的树影摇晃,空无一人。
江予迟迅速打开房门,视线往床侧掠去。
原本躺着人的地方空荡荡的,被子被掀开,拖鞋不见踪影,心脏猛地一跳,淋浴间的门忽然被推开。
他找到人刚似是刚洗完脸。
白皙的小脸上淌着水滴,黑眸带着朦胧的水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