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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苏惠然捡了这张纸,还觉得少年郎君文采不凡,如今再看,只觉得这一自破诗也不知道磨了多久才写出来的,还有就这副皮相,和沈浮比起来差得远了,更别提内里,实则天差地远!

赵行此时放下笔,看似着急地从亭中出来,对着苏惠然就是一礼,道:“在下赵行,乃苏先生门下弟子,在这习诗一时未察,唐突小姐了!”

苏惠然简直想冷笑出声,使了好大劲才忍住没有反驳回去,只道:“唐突倒未必,只是天下学子如都像公子这般挥霍,还不如不读书也罢。”

那好好一张宣纸,只写了四行字,个比个的大,别说练习作诗,就是要裱起来也嫌装不下,赵行还真怕她瞎看不见他的“才华”!只是他也没错,当时她还真瞎,才看上他!

苏惠然带着绿珠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赵行僵直了身体,站在那里对着那首诗捡也不好,不捡也不好。

许久,一只纤纤素手将纸捡了起来,带着一缕香风,交到赵行手中。

“赵公子不要放在心上,我五妹妹就是这般性子,实则对公子并无恶意。”

一身素衣的女子,柔弱温柔,直叫人心中升起一股欲将之好好护在羽翼之下的想法。

赵行伸手接过,脸上表情倒是恢复了正常,他有礼地道了一声谢,也不多说话,便避嫌地退了开去。

女子看着他的背景,直到再看不见,才轻轻叹了一声,转身走了。

“小姐?”

绿珠在草丛中找到了苏惠然丢的一只耳坠子,见苏惠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便唤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