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到考试前,陆殊凝都是要把政治课本上的所有制试点从头到尾复习和梳理一遍的。
大多数时候是默念,但也难免有想要读出声的时候。
以前都是在家里,没什么可顾忌的,如今却每天都要在教室晚自习。
为了不打扰其他同学,也想要自己背书时有个更自由的环境,陆殊凝便常常拿着书到教室外去背。
偏偏如今已经入冬,在走廊里站半小时,能被冻成冰棍,浑身冷得发僵。
她便找到了一处稍稍能避风的小角落。饶是这样,每次复习完当天的任务回到教室,连书本的封面都是冰
凉的。
好在冷空气也能让人头脑更清醒,加上想要快些背完回教室,效率也会更高。
那天,照例站在外面,闭上眼在脑子里给各个单元的知识点列框架时,突然感觉到身前的位置,冷空气似
乎被挡了些。
她有些疑惑地睁开眼,看到裴树正站在面前。
陆殊凝缓慢地眨了眨眼,半晌才确定不是自己被冻傻了出现的幻觉。
裴树微微蹙眉,伸手碰了碰她的手腕,冷得像冰。
陆殊凝手不由自主地一哆嗦,接着才发觉自己刚刚身子都被冻得不由自主有点发抖。
他揽了揽她的肩:“快回教室。”
“不行啊。”陆殊凝咬咬唇,“还没完成今天的计划。”
裴树拧眉:“一定要在这儿背?”
“嗯。”陆殊凝点点头,坚持道,“没关系,我已经习惯了。”
裴树似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只说:“手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