瘪嘴,“不过反正她也不在了,你应该不会介意我稍微炫耀一下吧。”
裴树终于没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你想怎么说都行。”他低声说。
“那你可别后悔,我能说上一天一夜的。”
“嗯。”
陆殊凝抿嘴笑了笑。她当然只是在开玩笑。并不是和妈妈的美好回忆说不满一天一夜,而是回忆越是温暖
美好,再回想起来,就会越发伤感怅然。
拥有过再失去的滋味,和从不曾体验过,究竟哪一个更可悲?
这个问题,恐怕她和裴树都没法回答。
良久,直到裴树主动问她“要不要去坐一会儿”,陆殊凝才意识到他们俩刚刚居然在厨房门口站了这么
久。
往客厅走的时候,她心里还五味杂陈着。
察觉到裴树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的侧脸时,陆殊凝终于转过身,问出了一直以来都特别好奇,却憋在心里
的问题:“裴树,你妈妈,到底是为什么偏心你弟弟啊?”
明明他这么优秀啊。换作任何家长,要是有这么优秀的孩子,哪里有冷落的理由啊。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八字不合吧。”裴树挑了一下嘴角。
但陆殊凝没法跟着笑出来,忍不住问:“她到底是怎么个偏心法啊?”
他明明不是真的冷血的人,即使和父亲关系并不亲近,但也是尊敬和彼此相安无事的。反而是他母亲,居
然能让他那么反感,反感到恨不得划清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