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殊凝在九中时,见识过比这复杂一百倍的小女生心思,因此只顿了几秒钟,便恢复了常态,低头拿起筷子准备吃饭。
倒是伍玥,眼神在对面的陆殊凝和远处苗曼的背影之间打了好几个来回,半晌后问:“你们没事吧?”
“没事。”
陆殊凝答得快而轻,像一扫而过的风。
有些人,注定只能是彼此生命中的过客。
这一点,你们在初遇时或许还恍然不觉,可分道扬镳时却是一定明了的。
陆殊凝和伍玥吃完午饭回到教室,不约而同地拿出了语文书。发觉伍玥又在碎碎念地背课文,陆殊凝伸手拍拍她的肩打断了她。
“口头背诵不如默写,这样还可以发现有哪些字不会写,避免考试的时候会背却写不对。”
“有道理!谢啦。”伍玥伸手就找纸笔,“你一直用的这个方法?”
“呃……嗯。”
其实这是她高中班上的语文老师反复跟他们强调的,也算是那位老师教过最有用的东西了。
伍玥开始默写,陆殊凝却拿着语文书起身到走廊背课文去了。
没办法,谁让她已经把这篇课文给忘光了,必须从头背起呢。
而且不只《醉翁亭记》,还有《桃花源记》,《小石潭记》,《岳阳楼记》等各种记,《爱莲说》,《马说》,《师说》等各种说,再加上一大堆古诗词,全都排着队等她重新捡起来一篇篇背。
哎,真是路漫漫其修远兮……等等,那篇极其变态的《离骚》应该是高中学的吧?现在还不用背吧?!
最后折腾了一中午,啥别的也没干成,好歹是把《醉翁亭记》给背得七七八八了。
陆殊凝趴在桌子上眯了一会儿,就听到广播站开始播放轻音乐。午休时间结束了。
中午回家的同学开始陆陆续续走进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