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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淡的是,这次她没有反抗, 没有挣扎,完全放松地接了他的吻,男人这方面的技巧还是她教的,如今却是撩得她难以自持。

想起到目前为止,自己所经历的男人,张伟民也好,史诗也好,都在她的心口上扎着刀,颠覆着她对感情仅有的一丝认知,只有这个程大年,任她怎么讽刺和嘲笑,始终黏在她的身边。正是因为这样,她才不想反抗和挣扎吧?

她想起了一句话,被爱的都有恃无恐。爱?什么是爱?她爱张伟民吗,应该不爱,现在想来,那只是一份懵懂罢了,那份感情开始的并不轰轰烈烈,结束的也不撕心裂肺;她爱史诗吗,应该也不爱,那只是她自己构建起来的一个梦,由她的崇拜和理想一起构建起来的一个错位的梦。

她不爱那两个男人,当然那两个男人也没有爱她。而这个程大年呢,他爱她吗,她想,应该也不爱,因为这个男人估计连什么是爱都不知道,他满脑子想的只是睡她,让她生儿子。

“木木,俺真的想死你了,俺想……要你。”

男人放肆地在她的颈间索取,用颤抖的声音说出了这么一句。

林木木瞬间清明。

果然想的没错,这就是个禽兽,只知道睡女人的禽兽!他若知道什么是爱,山河都能颠倒。

一把推开了想继续得寸进尺的禽兽,情绪也随即跟着冷静下来。

冷静以后,便不由苦笑,自己在这时代只是个过客,还谈什么爱?想谈恋爱去找了史诗,已经是个教训。解决春梦,只有性就够了。史诗那个男人想跟她谈的就是性,她若早些释然这一点,也就不会感觉膈应了。包括张伟民那个渣男,又何尝不在想着这个。

眼前的男人也在等着跟她谈性,坦白说,这个男人在性上完全称职,每次都是不让她登顶决不罢休。想来,在这个时代短暂停留期间,跟这个男人进行下身体交流,免了做春梦的困扰,倒不失为一个符合动物界法则的途径。可……悲催的是,这个男人跟那两个不一样,这个一根筋的男人想要的是一辈子……

“那个,你想要多久?”

临时那个什么伴侣好不好?

程锦年一愣,女人问他想要她多久,他第一时间想成了一次,脸瞬间红到了脖子,他想说一天一夜都不够。

可他想女人应该不是这个意思,便诚恳地回答:“要一辈子。”

果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