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周徊许久,觉得她长得真像她妈妈,水灵灵的眼睛里像有千言万语,他看着她的眼睛,一时无话。
周徊点了点头,叫爸爸是叫不出口的,于是叫了声:“夏先生。”
叫完又觉得不对,于是解释了一句:“请允许我这么叫你。”
夏秋生点了点头:“你随意就好。”
“嗯。”
夏秋生发现周徊并不想和他交流,也便没有强迫,随便聊了几句后,他留下自己的名片,拿起椅背上的大衣说:“爸爸还会在这边待一段时间,你如果愿意,可以给我打电话。”
周徊客气地点了头。
夏秋生起身,站了一会儿,看看屋檐上落下的雨丝。
江南的雨,还是这么温柔。
驻足片刻后,他才不舍地离开。
周徊看着那个黑色的背影离开,摩挲手里的名片片刻。
金融研究院院长。
周徊只是笑笑,收起名片,然后走出茶室。
小时候,周徊还幻想过爸爸,有时候坐火车,她会想,爸爸会不会是列车长,有时候看到交警,又会想,爸爸会不会是警察,对爸爸的幻想,在一次次破灭中渐渐淡忘,加之妈妈对爸爸的事始终缄口不提,渐渐的,她也就不去想了。
周徊忽然很想妈妈。
她走出茶室,朝着陆季洲的黑色车子走去。
陆季洲撑着黑色大伞,在雨中等她。
周徊一扫刚才的愁绪,朝着陆季洲跑过去。
“怎么不在车里等我啊?”
陆季洲微微蹙着眉头,担心地盯着周徊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