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儿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妈妈是担心你!”
南风没理她,靠在床头,脑袋微微垂着,视线还有些涣散。
他最清楚林静和南泰,也许他两人自己都没他这个儿子了解自己。他从生出来,就一直活在林静过分的期待,与南泰极端的期许之中。
南泰不受宠,林静被冷落,于是他两愈发想让他南风出人头地,让他们一家在南家被人看重。
小时候送他去伦敦求学如此,得知他交上了御沉,进入了御家这个消息,南泰林静好几晚都没有睡着。
得知陆家那位大小姐陆知意喜欢他的时候,拼了命地将他当成商品去赠给陆知意,只为了换得南老爷子的一个正视目光。
现在他掌权,这二老生怕他死了。
睡着的半个月里,他在梦里想了很久。南风觉得,他这二十五年过得真是悲哀极了。
唯一从白沐那里感受到的被爱与被安慰,被心疼与被治愈,都是那个贪慕虚荣妄想嫁入豪门的女人装出来的。
唯一一个真心对待他的陆知意,在那些年“被当成商品交易”与“极端压迫”的环境下,在他被压得喘不过气的情绪里,他察觉不到她的关心,也感受不到自己对她潜移默化的关注。
于是,到头来他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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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进了门,给南风做了一个简单的检查。
“留院观察一周,还需要好好休息,不能再日以继夜地工作,也不能情绪起伏过大,否则会有生命危险。”
“器官出血不是小事,要引起重视啊。还这么年轻,往后还有大把的日子。”
林静道了谢,“谢谢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