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从雨幕中归来,身上带着深夜的寒气。

御沉在玄关处换了鞋脱了外套,“羡宝睡了吗?”

“夫人已经睡了。”唐婶在门口接他,“下这么大的雨,先生您也不必急着回来,路上不安全。”

妇人脸上带着笑。

她还是第一次从先生嘴里听到他称呼谁宝宝。

羡宝。

很像一对在一起很久的恋人给予对方的称呼,温暖宠溺。

御沉往二楼走去,步子平稳迈得大,“时间不早了,唐婶您早点休息。”

“先生您也早些休息。”唐婶回完这句话,又立马补了一句:“先生,夫人说让您回主卧睡,她知道您身体不好,想照顾您。”

男人的步子停了一下,唇角不自觉带上了弧度。停了好几秒钟,他才重新迈开步子上楼,“嗯,知道了。”

望着男人背影消失在二楼拐角,唐婶暗自窃喜,因为笑容太灿烂,她捂了捂嘴。

她这不算胡编乱造,她当时对着夫人说先生认床,夫人的的确确回答说她会照顾先生。

她说先生认床,另一层意思就是先生睡次卧睡不来,得回主卧。夫人答应说会照顾先生,那就是迁就先生让先生回主卧睡。

很严密且完美的逻辑,唐婶认为自己理解得很恰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