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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就说,谁怕谁!”

贺言的眸光当即软了下去。肯说,就代表她终于肯让他走近她的心里了。

“我在沐沐学校门外看到了——”于绵顿了顿,忍下隐隐反胃的感觉,才说下去,“我继父。”

她连继父这两个字都不想说的。

听到回答,贺言皱眉。

于绵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冷笑:“这个人连畜生都不如,在外面装得情深意切,回到家里一不如意,只会打女人。”

不知道想起什么,她脸上的嘲讽更甚,说:“偏偏有人就是不愿意认清楚真相,犯蠢犯贱,死活要守在他身边。”

贺言知道她说的‘有的人’,说的是她的妈妈徐若晴,

当初于绵出国,是为了给她病入膏肓的妈妈治病。

贺言还记得徐若晴的长相,对方是一个漂亮,却过度柔弱的女人,遇到事情只会红眼眶,自怨自艾,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典型的菟丝花,只能依附别人而活。

徐若晴和于绵这对母女,完全是两种极端,一个太过柔弱,一个浑身是刺。

想起记忆中,奶声奶气叫自己言哥哥的小女孩,贺言又心疼了。如果不是家庭的变故,她又怎么会变得一身戒备。

于绵断断续续说了很多以前的事情,她语气冷漠,仿佛只是在叙说别人的人生,和她没有半毛钱关系。

可是不断收拢的手指,早就暴露她并非毫不在意。

“当年,徐若晴知道自己生病了,想自杀。我做了这么多努力,好不容易让那个人渣远离我们的人生,怎么可能让她轻易了结自己的生命?”

“我费尽心机救她,就是想让她活着,看清在过去的人生中的她到底有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