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里，其实并没有回答贺子沐的问题。于绵觉得儿子还小，应该不会计较这种小细节。

自以为逃过一关，却见贺子沐抿抿嘴，又问：“那妈妈和爸爸呢？你们会永远在一起吗？”

忽然变成了小人精，于绵诧异。

她轻咳，再次抱着侥幸心理：“妈妈一个人说的不算，你要去问爸爸。”

谁料小家伙立马接上：“我问过爸爸了，他说只要妈妈愿意，他会永远和妈妈在一起的。”

这个回答太过意外，于绵愣了好久，心里浮起说不上来的滋味。

“什么时候问的？”她声音有些飘忽。

小家伙不假思索：“昨天晚上，我和爸爸洗澡的时候。”

“那妈妈愿意吗？”贺子沐追问。

于绵神情恍惚，想到昨天贺言那句“你是我的初恋”，声音深情且眷恋，还带着几丝难为情。

其实那瞬间，她当真了。

她感觉时间静止在那秒，心脏跳到耳边疯狂鼓动，似乎在告诉她一件事。

——你心乱了，因他而乱。

见于绵在走神，贺子沐的不安扩大，又问：“妈妈，你愿意吗？”

稚嫩的童音拉回了于绵的神志，她垂眸，注视儿子这张和贺言有几分相似的眉宇。

她眸光一敛，轻轻道：“愿意——吧？”

那个不确定的语气词很轻，轻到让一脸喜色的贺子沐，完全没有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