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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

话入耳中,心骤然紧缩,呼吸也跟着收敛。忽如其来的的道歉,让于绵又茫然,又有些鼻酸。

喝醉的后遗症吗?

于绵忍住异样,冷静问:“为什么道歉?”

“因为——”贺言顿了几秒,才继续,“我并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

于绵收拢指尖,垂下眸光,密长的睫羽掩住了眼中的情绪。

语气越发的冷静:“我们之间只是一场明码标价的交易,并不需要你付出什么感情。”

说到底,他和她谁都不欠谁。

她和贺言对不起的只有一个人,就是儿子贺子沐。

于绵的回答,让贺言摸不准她是想起了什么,还是听谁说了什么。

贺言更倾向于她听谁说了什么,因为如果是恢复记忆,她就不会是现在这个反应。

因为有记忆的于绵,永远充斥着防备性和攻击性。

他默了许久,久到于绵以为他选择终止话题,才轻轻开口:“如果我说这早就不是一场简单的交易,你信不信?”

于绵仍旧波澜不惊,静寂无声地看他,并未打算说话。

贺言眸光渐深,指尖在她脸上轻抚,“早在很久以前,这场交易就变质了。”

如果不是她那句,冷冰又刺耳的——“各取所需的婚姻,谁当真,谁就是蠢”,如同寒冰浇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