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狠。”
两个人没再继续朝前走了,面对面,注视彼此。贺言脚步一动,倾身过去,靠近了于绵的耳畔。
他不急着说话。呼吸的热度像羽毛似的,轻柔地喷洒在于绵的耳廓上,在于绵忍不住偏过脸时,他终于说话了。
“比我狠。”
这句话说出来的瞬间,于绵紧了紧呼吸,她慌忙掩盖自己的异样:“我觉得你的形容,更像是在说自己。”
贺言没有反驳,顺着她的话解释:“因为我们是同类。”
于绵下意识的想反驳谁跟你是同类,贺言话还没说完。
“至少我曾经是这么认为的。”
直到她失忆后,他才发现自己或许从未看清真正的她。
他曾经以为给足她私人空间,不干预她的任何选择,是一种信任和尊重,现在看来反而让两人越来越远。
“那现在呢?”于绵又好奇了。
“挺好。”
然后,然后就没有下文了。
给于绵一种自己是不是又被耍了的感觉。
两个人不知不觉走到了停车场,贺夫人和老爷子已经坐在车上闲聊了几句。
视线透过打开的车窗,贺夫人望向不远处的儿子和儿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