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注定要离开,就不要给他希望。失信的人,是很难从我这里再次获得信任。”
这些话,贺言自然不会转述给失忆的于绵。
并且他也从中解开了之前的疑惑,于绵和他妈有交易,所以于绵才找借口离开贺家独自居住,疏远了贺子沐。
察觉贺言情绪不对,于绵开始胡乱猜测起来。
贺夫人不喜欢她这个儿媳,从上次的视频对话来看,这一点毋庸置疑。
难道贺子沐和她不亲的原因,也是贺夫人的手笔?
贺言知道吗?如果知道,他就这样默认了贺夫人夺走她的儿子?
没有记忆,很多事情都没有办法得到答案。
于绵拼命的想从贫瘠的记忆中挖掘线索,结果线索没出现,脑袋却越发的疼。
冷汗悄然打湿了前额的发丝,视线也开始出现重影,狗男人的身形变成无数份,恍惚中,他好像朝她伸出了手。
“怎么了?脑袋疼?”
可能是精神太过恍惚,于绵竟然觉得他语气带着紧张。
于绵顺势把脑袋塞到了贺言的怀中,她哑声:“让我靠一下。”
男人怀里淡淡的松木香,萦绕在鼻尖,奇迹般的让她没那么难受了。
胸膛抵着她的脑袋,贺言抬手给她按了按太阳穴。
“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