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池时来了之后,曹推官觉得自己已经提前步入了养老生活,躺着拿政绩了。
虽然隔三差五就有人死,显得京城跟那土匪子窝一样乱,但破案快啊!除了把几个写卷宗的文书,累得送去了医馆,简直不要太幸福了。
他说着,又看向了那剑娥,“这位姑娘就是凶手对吧!刚在门口听了最后一嘴,倘若府尹大人重新翻过旧案,那咱们京兆府里,是一定会记录在册的。”
“你跟我们走一遭,去查查看就知晓了。”
曹推官做了多少年的推官了,心中门清得很,他大手一挥,叫人将那剑娥锁了,又道,“你也别说什么不信不信,都是糊弄你的。那个个没凭没据的,就跟你似地嚷嚷……”
“那楚王府的清白印,还不给磨秃噜了。”
挤到店里来看热闹的人,全都哄堂大笑起来。
虽然这里差一点儿发生了命案,但是到底没有出现什么血腥的事情。伍仁被分尸的事情,他们也都是听了一耳朵,并没有看到血腥的场面。
是以先前的混乱过后,太白楼里大多数的人,都只是看热闹而已。
曹推官倒是没有接着笑,他大手一挥,“统统带走,险些被杀的那个,你也得同我去京兆府里头说清楚了。殿下,还有池仵作,这一身灰的,赶紧回去清洗清洗吧。”
“这案子的后续,就交给我们京兆府了。”
池时点了点头,又看了站在一群衙役里的陆景一眼,对着他也点了点头。
“阿时,这里离楚王府近,你若是家去了,你阿娘要担心,不若先去我那儿吧。”
池时听着耳边的声音,收回了视线,皱了皱眉头,“你着凉了么?怎么说话还带鼻音?”
周羡清了清嗓子,这哪里是鼻音,这是他无师自通的撒娇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