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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时瞥了她一眼,神色一肃。

“杀人动机,李婉已经说了。私奔这事儿一出,谁家会丢了大脸?你们国公府图谋的大好事,怕不是也要成为泡影了。”

现在是什么时候?年节将至,连陛下都封了御笔,所有御史大夫,夫人老爷,全都闲着,这种惊天的大丑事一出,还不直接引爆全城?

同池家的亲事不成了,倒是小事。可李贞的儿子,如何还能够够得着那汝南王世子的位置?

李婉性情偏执,下手狠辣又无法无天,对比她让人杀如意,想要逼着池家退婚,私奔于旁的姑娘是难事,可于她而言,那简直是易如反掌,毫无心理压力。

“为何挑在今日?当然是因为李婉一计不成,我们池家没有退婚;于是临时起意,定下了私奔局。杀人者知晓得太晚,是以这才逼不得已,出此下策。”

池时说着,话锋一转,指了指自己,“可是,若非有我在,凭借你们的榆木脑袋,会如何想?照你这么说,这孩子莫不是自杀?”

最后一句,她模仿了陈国公的语气,那叫一个惟妙惟肖!

陈国公老脸一红,讪讪不语了。

后头的话,池时不说,他们心中也都清楚明白。

没有人算得到,池家会让池时随着池砚来送聘礼,若是她没有来,姜一白轻松的就会被定性为自尽而亡。若是再在他的屋子里,找到一封遗书,那这个局,也就完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