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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阿娘不扰你了,改日叫陆锦来家中用饭。他助你良多,虽然亲事不成,那也要多多往来才是。若今日要去衙门,将这果子也拿了,去给陆锦吃。”

池时乖巧的点了点头,“知道了。”

姚氏吐槽了一通,心中舒坦了不少,帕子一甩,风风火火的出了门去了。

在门口候着的陶妈妈,见她出来,忙扶了上去,“昨儿个才下了雨,这地都未干,夫人走慢些。”

姚氏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每回遇事,我都来同她说。不说要她多厉害,起码也不叫人坑害了去,就是不知晓,时儿能听进去几分。”

“夫人宽慰些,公子不是不能,只是不愿而已。他那般聪慧,什么案子破不了,若是有心理会,这内宅的争斗,在他眼中,那跟孩子过家家似的。”

陶嬷嬷说着,心中犯起了嘀咕。

也就夫人觉得池时是个小羔羊,旁人见了他,羊毛都要抖掉了。看看老太太就知道了。

待姚氏走得没影了,池时方才摊开了自己的手掌心,那里头放着一张小纸条。

她站起了身,抖了抖袍子上的灰,看了看自己脚上的新鞋,遂又换了一双,朝着东院行去。

池家是仵作世家,这仵作不动手,那是不可能有长进的,因此在前院的东边,特意划出了一大片儿,成了池家人验尸的训练场所。

池时排行第九,是家中最年幼的,如今父兄们一个个的都已经去了各地的衙门任职,还使用这东院的,便只有他了。

东院的一角,长着一株不知道已经多少年岁的老槐树,遮天蔽日,让这片地方,显得格外的阴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