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不能的。
内心默默自问了一下,反思了一两秒,张幼双张了张嘴,由衷地说了一句:“先生……”
俞峻看了过来。
此情此景,她是真想夸点儿什么的,但俞峻的目光一看过来,张幼双就立马卡壳,在这如岩铁般深黑平静的眸子下,她绞尽脑汁地补充了一句,“先生……真是个好人。”
啊啊啊啊啊她究竟在说些什么?!
内心小人瞬间僵硬,摆出个尔康手。
万幸的是,俞峻明显不知道“好人卡”这种东西。
他离她很远,像是对她视而不见,没有注意到她一般,半垂着眼帘说:“我做过一段时日的地方官。”
“?”张幼双一头雾水。
这可不是普通的地方官吧,俞巨巨可是做过国|务院副总|理的男人。
“洪水过后,瘟疫四起,饿殍遍野,救灾时我早已司空见惯。”
张幼双慢了半拍,突然间明悟了过来。
这这是特地在向她解释?
可是说完这一句,门子已经叫来了几个龟公,抱着一块儿床单过来了。
俞峻走到了门板前,躬身指点了几句,撩起衣摆半蹲下身。
大概丈量了刘月英的身高体型后,将两根木棍裹进了床单里,自己又迈步上前,将刘月英抱了上去。
张幼双看着俞峻劲瘦的、骨节分明的手指有点儿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