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锐平道:“我车里有备用的伞, 你等我两分钟,我去拿。”
陆梦溪愣了下, 随后礼貌笑道:“不用了,谢谢陈主任,一会儿会有人来接我的。”
陈锐平没再说话, 但也没有走,就伫立在离陆梦溪一步之遥的地方。
四下无人。陆梦溪好奇问道:“陈主任,你当时是怎么想到重新编舞的?”
“如果不改动作,我们的表演和上一组的相似度会很高。不利于得分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 我也不太能接受自己在比赛中的舞蹈和别人雷同。”说到这里,陈锐平的眉目间涌上清淡的笑意, “更何况, 我的舞伴是你。临场调整动作, 我能做到,你也能做到,不是吗?”
陆梦溪想起跳完《破茧》的那一刻, 全场掌声如潮,不由一笑。
陈锐平真的如同他的名字一样,有锐意进取的魄力,却是恒缓平和的性情。
这时, 一辆布加迪威龙停在马路对面,裴越泽从车上下来,撑着一把纯色伞, 越过重重雨幕,走到陆梦溪面前,目光轻轻掠过陈锐平,神态矜持地点了下头。
陈锐平同样点头致意。
陆梦溪回首道别:“陈主任,我先走了。”
陈锐平应了声,看着裴越泽一手撑着伞,另一手自然而然地将她护在怀里,直至走到马路对面,一同上车远去。
到家之后,陆梦溪洗漱过后便上床睡觉。
时间已经很晚了。
她闭上眼睛,又想起黄舒盈那句话——
“梦溪的舞蹈修养有很大一部分来源于她的母亲。”
果然,她还是没有办法摆脱许秋的光芒。